《規(guī)則改變》是一部根據(jù)真實事件改編的電影，講述了美國共和黨候選人麥凱恩競選總統(tǒng)時選擇阿拉斯加州長薩拉·佩林作為副總統(tǒng)候選人的故事。佩林的加入給競選團隊帶來了一系列的困擾，她的能力和經(jīng)驗受到質(zhì)疑。影片通過展示政治競選中的挑戰(zhàn)和困惑，探討了領(lǐng)導者的選擇和責任。這部電影由杰伊·羅奇執(zhí)導，以生動的演員表演和緊湊的劇情引發(fā)觀眾對政治和領(lǐng)導力的思考和討論。

        一
        
    黑人女作家托妮-莫里森曾將克林頓稱為“美國第一位黑人總統(tǒng)”，因為克林頓幾乎符合人們對非洲裔美國人的所有成見：單親家庭、出生貧寒、工人階層的孩子、會吹薩克斯，還有愛吃垃圾食品。

    說起這個是因為看《Game Change》里，負責對莎拉-佩林做資格審查的Culvahouse對麥凱恩贊嘆說，佩林有精彩的人生故事。這一瞬間，佩林讓我想起了克林頓（或許是因為不久前看了老克那場漫長而精彩的演講）。跟這位前總統(tǒng)一樣，佩林也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她在一個小鎮(zhèn)里的平民家庭長大，父母在中學工作，有3個兄弟姐妹；高中畢業(yè)她想去外州上大學，家里出不起錢帶她去實地看校園（阿拉斯加不在美國本土），她只能看著圖片調(diào)動想象力挑選學校。為了交大學學費，她參加阿拉斯加州選美大賽，得了第三名，為自己賺了一筆獎學金。她有點像克林頓，從草根里冒出來，靠自己的奮斗往上生長，直到登上總統(tǒng)大選舞臺。

    但可能最大的不同是，克林頓高中畢業(yè)后，一路從喬治敦本科、牛津碩士讀到耶魯法學院，畢業(yè)后進阿肯色大學教書；而佩林是愛達荷大學新聞學本科畢業(yè)，輔修政治科學（這點相當令我疑惑，為什么一個大學主修新聞輔修政治的人會對國家政策和世界常識一竅不通呢？），畢業(yè)后在阿拉斯加一家地方電視臺做體育解說員。高等教育的精英化程度，多少對一個人的精神世界和人生走向具有指標意義。（還可以補充的是，克林頓22歲就出國去牛津讀碩士，而佩林42歲才因為公務(wù)第一次到北美之外的國家。）

    2008年，莎拉-佩林也走到了克林頓曾經(jīng)馳騁、拼殺并最終取勝的舞臺。這個帶著“小鎮(zhèn)姑娘”質(zhì)樸氣息的女人看上去漂亮親切而富有活力，伶俐風趣還堅定優(yōu)雅，簡直比麥凱恩這個72歲的老頭討人喜愛多了。用《Game Change》中競選操盤手Steve Shmidt的話說就是：“她給了我們想要的一切。”共和黨的基本盤不用說會深深喜歡這個意識形態(tài)極為保守的、拿著槍狩獵麋鹿的“辣媽”，女性選民會注意到她的性別，她年輕富有朝氣的形象彌補了麥凱恩年老的弱勢，她在遠離政治中心華盛頓的阿拉斯加資淺的從政經(jīng)歷以及她曾挑戰(zhàn)當?shù)毓埠忘h當權(quán)人物的事跡，也便于麥凱恩抗衡奧巴馬“局外人”、“變革者”的競選訴求。（雖然她當時真正實現(xiàn)的功能可能只是是調(diào)動基本盤選民。）莎拉-佩林看起來是一個太好的副總統(tǒng)提名人人選，除了——她不僅僅不懂國家政策，她根本就是缺乏常識。

        
        二
            
    很多調(diào)查都顯示，美國是一個普遍常識匱乏的國家，不必像《Game Change》中說的舉出一個最高法院的案例了，就是問星條旗上有多少顆星星，都有許多人不知道。剛看最新一期的《周六夜現(xiàn)場》，里頭就有一個夸張的諷刺短片，大意是：美國還有許多選民尚未決定將在即將到來總統(tǒng)大選中投票給誰，原因是——他們連是誰在競選總統(tǒng)都不知道。許多美國人也許能說出《美國偶像》四個評委的名字，但說到公共事務(wù)乃至其他國家的事兒，他們就不知道也不關(guān)心了。正如她的許多同胞一樣，佩林也分不清朝鮮和韓國，以為在英國管事兒的是女王陛下，認為非洲是一個國家，不知道兩次世界大戰(zhàn)是誰和誰打的，更不用說理解伊拉克戰(zhàn)爭阿富汗戰(zhàn)爭美聯(lián)儲救市計劃最高法院這樣晦澀難懂的議題了。

        但正如此片中一位女評論員所說：“公平地說，我們大多數(shù)人都無法說出一個最高法院的案例，但是我們大多數(shù)人都沒在競選美國副總統(tǒng)。”而用片中麥凱恩的話說是：“（佩林）還沒有準備好。”出身草根的小鎮(zhèn)姑娘佩林，從轄下人口不到1萬的鎮(zhèn)長，再到阿拉斯州州長，進而被推入角逐國家副元首的戰(zhàn)場，令人感奮；然而可惜的是，她或許是出于天份與好奇心的局限，沒能像克林頓這樣的政治人物，完成做一個國家領(lǐng)導人、頂級政治精英之前起碼應(yīng)有的自我教育——甚至不用說到這樣的高度，因為她連高中畢業(yè)應(yīng)有的常識水平都不具備。作為一個出身草根、來自小鎮(zhèn)的政治人物，她令人遺憾將自己的智識水平淹沒在她身邊草根和小鎮(zhèn)的美國同胞之中。這也就難怪她會在此后遭受媒體和網(wǎng)民的無情指控與嘲弄，并徹底動搖自己在國家級政治舞臺立足的根基了。
        
        然而，佩林是令人同情的。《Game Change》雖然揭露了佩林無知、不誠實、自私與歇斯底里的一面，但并沒有吝嗇應(yīng)該給予她的贊賞；對她在麥凱恩競選團隊中孤獨、弱勢的狀態(tài)，對她被人推入總統(tǒng)大選這殘酷斗獸場之后遭受的痛苦，影片是體諒的。
        
        我們知道，佩林在阿拉斯加州博覽會上接到麥凱恩打來的電話后，非常快就同意了接受副總統(tǒng)提名人資格。這是因為對一個有雄心進入國家頂級政治舞臺的地方政治人物來說，這樣的機會是不容錯過的。（佩林此前有過2次可能進入華盛頓的機會，一次是2002年被時任阿拉斯加州州長穆考斯基考慮過指派為代表阿拉斯加的聯(lián)邦參議員，但最終穆考斯基把此職位送給了自己的女兒Lisa；另一次是2004年Lisa占據(jù)的聯(lián)邦參議員席位面臨改選，佩林若參選則有望取而代之，但她最終沒有參選。）而據(jù)《Game Change》原著透露，拜登對奧巴馬奉上的副總統(tǒng)提名人，一開始是拒絕的；而希拉里對做副總統(tǒng)提名人也是猶豫的。這是因為要做別人的副手提名人，加入別人的競選陣營，你就可能要臣服于他與他的競選顧問，奉獻自己為他開槍射炮，犧牲自己為他擋子彈，一切為他的當選服務(wù)——而這些，對一個政治人物的自尊來說，是不好受的。佩林未必不知道這些，但為了離開阿拉斯加登上更高的政治地位，她顧不得這些了。
        
        于是正如片中所描述的那樣，她離開家鄉(xiāng)阿拉斯加，離開自己的丈夫與5個孩子，只身進入麥凱恩的總統(tǒng)競選團隊，接受團隊里競選顧問們的塑造與擺布——如Steve所說，在這里，沒有什么“副總統(tǒng)競選”，只有“總統(tǒng)競選”。
        
        初入戰(zhàn)局，她的鎮(zhèn)定沉著讓人驚嘆，以至于Steve在飛機上對她說：“這么大的事，你看起來完全不慌不亂啊。”作為一個虔誠的基督徒，佩林帶著神秘而滿足的神色回答道：“這是上帝的安排。”在初次面向全國亮相時，進場之前，佩林笑著對身后尾隨她的丈夫和孩子們說：“就當是來玩的！”而之后在共和黨全國代表大會上的40分鐘演講，佩林將她高超的演說能力和溝通天賦展露得淋漓盡致——這讓人得以部分理解，為何她能夠在2006年阿拉斯加州長選舉中，以6年小鎮(zhèn)鎮(zhèn)長與不到1年的阿拉斯加州油氣保護委員會的從政經(jīng)歷，擊敗在任州長、曾任多年聯(lián)邦參議員的共和黨大佬穆考斯基，成功當選。
        
        但不同于在阿拉斯加州的是，這一次，佩林得接受全國性媒體的嚴格審查（用保守派的話說，就是自由派媒體的惡意指控）。在2008年總統(tǒng)大選中，此前希拉里已經(jīng)領(lǐng)受過這種待遇了——奧巴馬是主流媒體的寵兒，他就是真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媒體也會輕輕放過；而希拉里，據(jù)《Game Change》原著透露，她自己就抱怨，她不能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否則媒體就會對她群起攻之。但縱然如此，畢竟很少有人懷疑，希拉里擁有一顆能做總統(tǒng)的頭腦。然而對佩林而言，如果說她對過去經(jīng)歷中污點的不坦誠讓競選團隊吃盡苦頭還算事小，她隨后在媒體鎂光燈下暴露出的無知簡直就是將麥凱恩的總統(tǒng)競選拽向深淵。當時中間選民乃至保守派選民中的一種聲音在影片中得到了反映：他們未必喜歡、支持奧巴馬，但一想到佩林要做副總統(tǒng)，他們真的不敢把票投給麥凱恩。影片中佩林的競選助手、老布什總統(tǒng)白宮傳播主管Nicolle Wallace在大選日就選擇了“含淚不投票”，而現(xiàn)實中她也的確如此。
        
        
        三
        
        人們說，副總統(tǒng)離總統(tǒng)只有一聲心跳的距離。這無非是說，總統(tǒng)若在任上遭遇不測，副總統(tǒng)將作為第一順位繼承人接替總統(tǒng)一職。歷史上如林肯、小羅斯福、肯尼迪在任上去世，都是副總統(tǒng)繼承了總統(tǒng)大位。2008年的麥凱恩，已是72歲的老人，還是癌癥幸存者，他若成功當選總統(tǒng)，佩林屆時離總統(tǒng)的距離恐怕比一聲心跳還要接近。
        
        此時，但凡對國家前途有點責任心的人都看出來了，不能允許佩林選上副總統(tǒng)。隨著Tina Fey對佩林的無情戲仿與佩林在接受Katie Couric采訪中愚蠢的回答在Youtube上一遍又一遍地播放，佩林的個人形象塑造已如麥凱恩此時的選情一樣無力回天了。影片播放到這里，佩林已成了一個漫畫形象般無知又急功近利、還可能精神失常的可怕女人。
        
        不過，《Game Change》還是觸及到了事情的另一面。正如麥凱恩在片中所言：“（佩林）那個可憐的姑娘。我們把她扔下水，卻沒有給她救生圈。”公允地說，事情走到這一步，佩林并沒什么大錯，錯的是麥凱恩競選團隊，而首先要負責的就是麥凱恩自己。
        
        短短5天的資格審查是麥凱恩首肯的，倉促的人選敲定與公布是麥凱恩同意的，在并不充分了解其人的情況下選擇佩林是麥凱恩下的決心，坦然說出“我不是在競選名譽，而是在競選總統(tǒng)”的也是麥凱恩——是這位把“國家優(yōu)先”作為競選口號的、從政近30年的、以獨立耿直著稱的“越戰(zhàn)英雄”、資深聯(lián)邦參議員。而另一方面，很顯然，你不能要求州長佩林在接到麥凱恩拋來的橄欖枝時對自己說，哦，我知識不夠，政策水平不行，所以我應(yīng)該為了國家前途，大聲say no。
        
        佩林在進入麥凱恩競選陣營后是孤獨、無助的；從影片來看，這團隊對她，也難說有什么人情味。在接受競選顧問們在發(fā)型、妝容、服飾、發(fā)音乃至如何說話、如何回答問題等全方面的改造之后，如同牽線木偶的她，已找不到從前在阿拉斯加那個自信而堅定的自己。競選團隊的專家們里沒什么人關(guān)心她的利益、她的想法、她的心理狀態(tài)，每個人在意的全是如何幫麥凱恩選上總統(tǒng)，而她，只是一顆棋子。她感激麥凱恩的知遇之恩，不想讓他失望，而麥凱恩也是有體恤之心的好人，但在11月大選日之前2個多月的時間里，兩人同處一室的機會寥寥可數(shù)。當她遭遇無數(shù)媒體的嘲弄后，沒有人對她說，對不起，我們考慮不周，把你拖到這趟渾水中來了；他們只是在心里怪她的添亂，行動上塞給她更多要背要記的知識和臺詞。
        
        這時的佩林，當然無比懷念家鄉(xiāng)阿拉斯加——那個有家人溫暖與支持、有心腹幕僚為她利益著想，她游刃有余備受歡迎的地方。她擔心自己的名譽，尤其是她在阿拉斯加州的名譽與前途，面對媒體抨擊她太想出面澄清——但在這里，沒有人疼惜她的名譽，他們不會為了照顧她的名譽而影響麥凱恩的選情。
        
        片中有一個情節(jié)，在去往接受Katie Couric采訪的途中，Nicolle Wallace在做最后的努力，勸佩林準備一些問題的答案，但佩林無動于衷，甚至反問之前反復要求過多次的關(guān)于她在阿拉斯加的支持率的調(diào)查出結(jié)果了沒，無言以對的Nicolle只能對佩林說Sorry。這時Nicolle看到佩林在低頭忙著寫什么，她問她在干什么，佩林回答道：“我在回答瓦西拉的《Mat-Su Valley Frontiersman》對我的提問——你知道，一份阿拉斯加的報紙。”即將接受CBS晚間新聞主播Couric拷問卻幾乎毫無準備的佩林，此刻在忙著給一份小鎮(zhèn)報紙寫采訪回復，她簡直是不可理喻。但你知道嗎？不僅瓦西拉是佩林的家鄉(xiāng)和她任過6年鎮(zhèn)長的地方，并且，佩林大學畢業(yè)后的第二份工作正是在這家叫做《Mat-Su Valley Frontiersman》的報紙做體育記者——而這，是她自幼的理想。

    還有一個細節(jié)。在準備副總統(tǒng)辯論那緊張到窒息的時刻，佩林不顧Steve的要求，仍有些無禮地堅持要慢跑。其實，佩林的父親是中學田徑教練，她也自小是運動健將，在高中是越野跑運動隊的隊員。在壓力鋪天蓋地而來的時候，孤立無援的佩林在崩潰邊緣尋找來自阿拉斯加過往的些微溫暖和支援。這可能是愚蠢的，但也是人之常情。


        四
        
        2008年11月4日，總統(tǒng)大選日。麥凱恩-佩林陣營以約860萬票（6.8%）的差距不敵奧巴馬-拜登（選舉人票為奧：365，麥：173），美國史上首位非洲裔總統(tǒng)誕生，而首位女性副總統(tǒng)則與佩林失之交臂。
        
        影片在這里透露了一個內(nèi)幕：原來佩林曾為自己準備了一篇敗選演說，計劃在麥凱恩的演說之后面向全國宣讀，但遭麥凱恩的顧問強力反對；佩林索性找上麥凱恩本人，但顯然，麥凱恩也同意他的助手的看法，沒有接受佩林的要求。（事實上，佩林之前為自己準備了2篇演講稿，一篇當選演講，一篇敗選演講。）
        
        這一幕，其實只是競選后期佩林與麥凱恩團隊矛盾激化的一個縮影。在前期的壓抑和任人擺布之后，不知從何時開始，佩林“找到了她自己的聲音”——她對競選團隊的憤怒（你們毀了我的聲譽，毀了我在阿拉斯加的聲譽），對競選運作混亂狀態(tài)的不以為然（“你還把這個叫做競選嗎？”），副總統(tǒng)辯論順利過關(guān)與極端保守派選民對她的狂熱喜愛給予她的自信心，她對競選方式與對手奧巴馬的個人見解（她主張負面競選，執(zhí)意揭穿奧巴馬邪惡的“真面目”）……等等，均爆發(fā)出來。她開始更多地以自我為中心：為了自己，她必須不擇手段地去爭取勝利；為了自己，既然此時麥凱恩勝算已經(jīng)不大，她就要為將來自己的選民基礎(chǔ)與政治前途做好準備。她不愿再聽從那些所謂“專家”的看法，相反，她要以自己的方式掌控競選，她要做女主角。
        
        在片中，為了勸阻佩林發(fā)表敗選演說，Steve說，在我們的憲政傳統(tǒng)中，敗選演說是為了確認選舉獲勝者的當選合法性的；而這個榮譽，從來只能給予總統(tǒng)提名人。但佩林不以為然，認為歷史上沒做過不代表現(xiàn)在就不能做。這一幕，影片讓佩林在“憲政”這個閃著光芒的大詞前顯得像個追名逐利的小丑——我并不認同。事實上，2004年總統(tǒng)大選，愛德華茲就曾作為民主黨副總統(tǒng)提名人發(fā)表敗選演說。而且，既然這時要談憲政，要談國家大義，為何當初只花5天時間就確定了一個之前一無所知的人作為副總統(tǒng)提名人呢？我不大可能喜歡佩林的意識形態(tài)與政治理念，但我并不覺得她沒有資格做敗選演說。
        
        在影片結(jié)尾，麥凱恩對熱淚盈眶的支持者們發(fā)表頗有風度的敗選演說，祝賀奧巴馬當選。當他感謝競選搭檔莎拉-佩林時，群眾反應(yīng)熱烈，一波波“莎拉！莎拉！莎拉！”的聲浪涌起。此時Steve Shmidt與Nicolle Wallace的臉上閃現(xiàn)出不安的神情：他們太了解佩林，了解她的無知，了解她極端保守的意識形態(tài)，了解她喜歡操弄民粹的傾向；而此時他們意識到，佩林的政治大戲，可能才剛剛開始。
        
        競選結(jié)束后第二年，2009年7月，佩林宣布從阿拉斯加州州長任上辭職，提前卸任（此時她只完成了大約2年半的任期，還有1年半沒有履行）——你可能還記得，在影片中副總統(tǒng)提名人辯論之后，佩林曾對Steve輕聲說：“我太想這事兒能成了。我真的不想回阿拉斯加啊。”此后她出書、做電視節(jié)目，為極右候選人站臺助選，成了“茶黨女王”。她想過2012年競選總統(tǒng)，但做了民調(diào)就知道，自己沒戲。
        
        佩林至今仍然是保守派的明星，但也只是一個明星，而不是領(lǐng)導者。我不知道作為一個四年州長任期都不完成的人，她還有不有長遠的政治前途，但是可以看見的是——也正如《Game Change》中麥凱恩的擔憂：她的存在，助長了美國的極右力量，加劇了美國社會的撕裂。
        
        佩林曾回憶說，大學剛畢業(yè)不久，為了不讓父母掏錢給他們辦婚禮，她跟她的高中男友托德——這對貧窮的愛人，私奔去外地成婚。那時候年輕的佩林，這個小鎮(zhèn)姑娘，家庭不能為她的前途提供太多保障，然而，她性格中的活力、沖勁、不安分與好勝心會將她推向前去。正如佩林一位大學同學的回憶：那時候，我們每一個在瓦西拉那樣的小鎮(zhèn)長大的人都在尋找出路；我們都不滿足當時的自己，我們都想成就更多。
        
        遺憾的是，莎拉-佩林從來沒有走出那個小鎮(zhèn)。
        
        
        

這篇影評有劇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