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飛人》是一部充滿激情的運動電影,講述了主人公歐伯利從小生活在貧困中,但對單車運動的熱愛從未減退。在妻子安娜和好友馬爾基的支持下,歐伯利終于擁有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輛改裝單車。他帶著這輛單車來到挪威的室內(nèi)賽車場參加比賽,并迅速打破了長達十年的紀錄。他因此結識了一生的對手和摯友克里斯。然而,歐伯利的賽車事業(yè)很快遭遇了危機,因為世界單車聯(lián)盟禁止他騎他的“古老的信徒”參加比賽。面對禁賽的困境,歐伯利決心尋找新的機會證明自己。他開始尋找其他改裝單車的可能性,并與克里斯一起進行創(chuàng)新的嘗試。最終,他們成功地打造出一輛獨一無二的超級單車,重新奪回了他們的榮耀。《蘇格蘭飛人》通過歐伯利的故事展現(xiàn)了一個人面對困難時的堅持和勇氣,同時也展現(xiàn)了單車運動的魅力和積極向上的人生態(tài)度。這部電影將觀眾們帶入一個充滿激情和挑戰(zhàn)的世界,讓他們?yōu)闅W伯利的勇氣和創(chuàng)新精神所折服。
這篇影評可能有劇透
看到有評論說,“毫無疑問,格拉爾米·歐伯利(Graeme Obree)是一位偉大的運動員,可是影片卻只對他的生活和成功做了一些淺表性的簡單描述,一點都體現(xiàn)不出其偉大之處在哪里。”對于這個觀點,我是不愿茍同的。
或許,影片原本無意表現(xiàn)一個人的偉大。或許,格拉爾米并不偉大。相對于“偉大”,我更喜歡用牛逼這樣平易近人的字眼來形容這位蘇格蘭飛人。
格拉爾米的成長經(jīng)歷注定了他不能容忍自己只是一名快遞投送員,或者自行車店老板。同樣,在他取得世界冠軍這種在國人看來如同封神登頂?shù)臉s譽之后,依舊受到抑郁癥的困擾而情緒低落。這應該是影片想要表達的作為一個人的某種真實存在。
鉛華幾盡的電影敘事
電影《疾速蘇格蘭》是根據(jù)蘇格蘭自行車世界冠軍格拉爾米·歐伯利的真人真事改編而成的劇情片,也可以說是一部關于格拉爾米·歐伯利運動生涯的傳記片。傳記片并不是紀錄片,從觀賞性的角度來說,傳記片當然更勝一籌。另外,在這個寫實主義大行其道的時代,故事本身和背景的真實性為電影增色不少。這也是電影在敘事方式上平鋪直敘的原因所在(除去電影開篇時的那個小倒敘),說明導演對故事還是有信心的。洗盡鉛華的電影敘事像一首淡淡的情歌,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有一種恰到好處的優(yōu)美和力量。
說到力量,不能不提影片的名字“The Flying Scotsman”。不論翻譯成“飛翔的蘇格蘭人”、“疾速蘇格蘭”還是“蘇格蘭飛人”都讓人感受到一種視覺沖擊的力量,給觀眾留下不錯的第一印象。當時我看到這個名字也是腎上腺素激增。好詞不怕用的多,難怪格拉爾米·歐伯利自傳的名字也叫“The Flying Scotsman”。
除了有個好的片名之外,影片開頭部分的處理也頗為出色。低沉詭秘的聲效加上極度壓抑的音樂營造出一種絕望的氛圍。飛人扛著自行車走向密林深處,他為何要結束自己的生命?巧妙的劇情設置能夠保證觀眾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不會再夢中度過。同時,也圓滿的道出了格拉爾米所有作為的“原動機”所在,為劇情的發(fā)展鋪平了道路。一石二鳥的電影手法簡潔而實用。
又見美麗心靈
同樣是承受著精神上的病痛折磨,同樣是自己所在領域中的王者,同樣有個永遠支持自己的妻子。格拉爾米·歐伯利的故事讓我想起朗·霍華德的《美麗心靈》,看起來似乎牛人的經(jīng)歷總是坎坷而相似。數(shù)學家小約翰·福布斯·納什(John Forbes Nash Jr.),很早就因發(fā)現(xiàn)“博弈論”而成名,卻一直飽受精神分裂癥的困擾。讓人感動的不是拿到諾貝爾經(jīng)濟學獎的一刻,而是妻子和他一起與疾病長達半個世紀的斗爭。天才之外,那五十年才是全部的生活。疾病的糾纏讓他們痛苦萬分,但那不是最慘的,好在他們并不孤獨。
納什教授迷失在數(shù)學的世界里,患上了妄想型精神分裂癥,但一開始他并不知情。與納什教授不同的是,格拉米爾是知道自己患有抑郁癥的。一切都源于兒時的成長經(jīng)歷。那時候的格拉爾米是受同學們欺負和蹂躪的對象,而他能做的只能是逃跑,但還是常常被抓住,直到父親送給他第一輛自行車。從此,格拉米爾踏上了他的“逃跑”之路和單車生涯。用他自己的話說,“只有在單車上,我才能感到舒服一些,如果能贏得比賽,就會更舒服一原些……”。
“贏得比賽”成了格拉爾米戰(zhàn)勝低落情緒的終極武器。為了能讓自己“舒服”一些,格拉爾米參加過大大小小的比賽,也得到不少榮譽。但他還是不肯放過任何機會,在得知克里斯·博德曼(Chris Boardman)要在九周后沖擊由弗朗西斯科·莫斯(Francesco Moser)保持了九年之久的世界場地自行車一小時耐力賽記錄時,他也做了參賽的決定,而且他把時間提前到八周后。要知道,做個決定是件挺容易的事,真正困難的是接下來要做的。好在格拉爾米的目標很明確,動力很強勁,他很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最重要的是他頭腦清晰。
大多數(shù)時候,我們無法克服惰性、浮躁、盲目和一些無法歸類的東西。這些因素的干擾造就了螻蟻般沉默的大多數(shù),雖然他們并沒有什么不對。嚴重的抑郁癥困擾著格拉爾米,壓力之下他沒有崩潰,沒有被外因干擾,也沒有盲目的加強體能方面的訓練。
在體能不可能大幅提高只能保持的情況下,最好的做法就是改造自己的單車,但那幾乎是個禁區(qū)。我們平時買菜上班騎個自行車,改了也就改了,但比賽用車的改動是很要命的。一般來說,比賽用自行車的改動是很專業(yè)的事,每一個改動都要有它的物理學依據(jù),而且這一般是由專業(yè)賽車制造商來完成的。格拉爾米沒有足夠的資金支持,想改進單車只能自己來,于是那輛極具歷史意義又備受爭議的叫做“古老的信仰”的單車誕生了。雖然,格拉爾米的經(jīng)紀人馬爾基和周圍的人都很懷疑這輛用舊洗衣機零件改造而成的賽車,但事實是保持了九年的一小時單車記錄被打破,盡管這一記錄在一周后又被博德曼打破。由于性格使然,歐伯利又第二年4月重新打破該記錄。
此外,他還是世界場地自行車個人追逐賽的冠軍。榮譽背后的格拉爾米并沒有完全擺脫抑郁癥的困擾,他還是會在成功之后一個人默默的低落,讓我看到一個非神的的蘇格蘭人在那里真實的存在著。
漫長的光影之路
和格拉爾米與疾病的斗爭一樣坎坷而漫長的是電影的成片之路。早在上個世紀編劇西蒙·羅斯(Simon Rose)就完成了《疾速蘇格蘭》的電影劇本,但在接下來尋找投資人的過程卻比想象中更加曲折。直到2006年電視導演道格拉斯·馬金農(nóng)(Douglas Mackinnon)將劇本被搬上螢幕,西蒙·羅斯還心有余悸的說,“那是1994年,如果當時我知道這部影片最終會花去12年的時間才得以‘重見天日’,我甚至連碰都不會去碰它……”。
這部艱難成片的人物傳記電影獲得了蘇格蘭電影學院獎最佳電影、最佳導演、最佳男女主角等在內(nèi)的五項提名。作為2006年英國愛丁堡國際電影節(jié)的開幕影片,雖然沒有明星閃耀,卻贏得了觀眾的良好口碑,也成為體育傳記題材影片史上難得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