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舞》是一部集劇情、愛情和音樂于一體的電影。故事從蕾小時候展現(xiàn)出的驚人舞蹈天賦開始。她長大后成為了一名芭蕾舞者,并成功加入了芝加哥芭蕾舞團。然而,在這個競爭激烈的行業(yè)中,僅憑技術還遠遠不夠。蕾很快就遭到了同行的排擠,同時她對芭蕾藝術的探索也遇到了瓶頸。盡管蕾憑借自己的努力和堅持最終成為了首席領舞,但事業(yè)上的成功并沒有帶給她快樂。相反,工作壓力和人們的期望讓她感到喘不過氣來。為了減壓,蕾來到一家餐廳,在那里擔任服務生。在工作中,她結識了喬治,兩人之間產(chǎn)生了一段浪漫的情緣。《浮生若舞》通過展示蕾在舞蹈事業(yè)和個人生活中的掙扎,探討了成功背后的孤獨和壓力。電影以動人的音樂和精彩的舞蹈場景為背景,展現(xiàn)了蕾在追求夢想的道路上所經(jīng)歷的艱辛和成長。同時,愛情線也為電影增添了溫馨和感動的元素。《浮生若舞》通過精彩的劇情和出色的演員表現(xiàn),向觀眾傳遞了積極的人生態(tài)度和對藝術的熱愛。這部電影不僅僅是一部關于舞蹈的故事,更是一部關于追求夢想、克服困難和尋找真愛的感人之作。無論你是舞蹈愛好者還是喜歡浪漫故事的觀眾,都會被《浮生若舞》所打動。
“生活就是干擾”——這不是一句抱怨。多年以后,我終于不再是憤青,于是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慍怒、無奈疑惑傳說中的“絕望”。
生活是一種看似無序的狀態(tài),作為一個現(xiàn)實的參與者,理應承受它帶給你“追求秩序”的一系列阻撓,也正是在與這些阻撓的抗爭中,你獲得了秩序,獲得了美。正如行走在海灘,看到一個貝殼上的花紋,我們說它如此曼妙,是因為它竟然在幽深混亂的大海中生成如此規(guī)整的圖案,我們喜愛它驚嘆它的美,其實我們喜愛的、驚嘆的,是一種力量,一種在紛亂中提取秩序的力量。
電影就是對生活中秩序性的抽取,它給生活一次謄寫的機會,告訴我們那些想不通的、受不了的、荒謬的事實背后的因果。有的電影抽離得很赤裸,把對生活的拉抻做極致,淋漓酣暢地讓生活在電影中面目全非;有的電影卻小心翼翼地按圖索驥,最大程度地還原著生活的本質,卻掩藏不了脈脈關懷之下,曲筆示人的真相。
現(xiàn)實,它不是《貓》中那些可以扭轉劇情的慷慨陳詞的獨唱,而是每當你說話的時候,其他的人也都在說;現(xiàn)實是,回應你邀請的不是冷漠拒絕或欣然接受,而是在嘈雜中的淹沒;現(xiàn)實是一個沒有聽見你熱情問候的男人,一個在圣誕節(jié)讓你空守燭光晚餐的女人,一個愛你卻不被你察覺的母親;現(xiàn)實是一張最最漂亮的卻永遠被其他人肩膀遮蔽在后面的半張臉,最最美妙卻會被火車的聲音干擾的一段音樂,最最精彩卻趕上暴風雨的露天芭蕾……在你看第一遍的時候,阿爾特曼的電影,像生活一樣曖昧而微妙,讓你隱約覺得他和她,他和他,她和她好像是這么那么一回事兒,但不確定;而在你看第二遍時,阿爾特曼的電影同樣像生活一樣堅實而明確,因為你發(fā)現(xiàn)他其實早就已經(jīng)用極端精細巧妙的細節(jié)設計站出來告訴你,故事的因果原本確實如此,讓你覺得對一切印象的曖昧不清,都只能怪我們看第一遍時的粗心,就像生活中,對于那些圖窮匕首見的事實,我們所能做的只有追悔當初疏忽罷了。
在我21歲那一年,終于學會了不再追問“現(xiàn)實”這玩意兒的來歷,因為終于知道它正因終極的存在而讓我們無法拒絕。你唾棄它它也不動搖,你贊美它它也不理會,這就是為什么阿爾特曼要把《芭蕾團》中這些訓練的場面拍得如此優(yōu)美而又絕對寫實、不加渲染——不以自己為美才有可能成為大美。正如至今我仍然認為最美麗的女人應該像《百年孤獨》中的“俏姑娘雷梅苔絲”,那個整天衣冠不整不拘小節(jié)的美麗少女,無數(shù)男人在看到她一眼之后都一命嗚呼了,她自己這邊還渾然不覺呢。然而故事的結局是,她被一塊飛毯帶走了,我想那是因為馬爾克斯相信這樣的美,人間不配擁有,人間的美女往往是千呼萬喚始出來,自以為一笑傾城,卻讓人無甚驚艷。
在所有彩色的故事當中,現(xiàn)實永遠是灰色的那一個,沒有驚天動地的宣誓和奇跡,黑白分明的愛與死,只有無可無不可的徘徊和隱忍,欲說還休,欲言又止。《裸島》中,兩口子死了兒子,丈夫面對妻子悲痛的歇斯底里一言不發(fā),認她拔掉一家人賴以生存的莊稼,等她哭夠了繼續(xù)耕作;《因父之名》中,在已經(jīng)一同服刑了15年的監(jiān)獄牢房里,兒子給父親擦藥,他說,記得小時候我常常抓住你,那里有煙草的味道,它讓我覺得安全。這時候,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的父親看著他說:來抓住我的手吧!兒子還是會大笑著說:“少來吧!我求你了!”《鋼琴師》里面,每一個段落都在煽情之前戛然而止,讓人生出許多深切的悲愴,正如生活那些熱淚盈眶之時轉過頭的瞬間……
阿爾特曼的電影就像生活——這與“模仿真實”無關,與“道格瑪”不“道格瑪”無關。“尊重現(xiàn)實”遠不等于晃來晃去、粗糙剪輯。阿爾特曼雖然在《芭蕾團》中刻意追求紀實風格,很多鏡頭中都有人在前景走來走去遮擋視覺主體,但即使是在這種時候,他都還是會讓攝影機保持著優(yōu)雅的橫移(為兩秒鐘的橫移鏡頭鋪設軌道、調試機位和角度,花掉兩個小時也不算久)它們親近生活不是在畫面的形式上,而是在故事內核上與生活保持著深層的默契和運作規(guī)律的契合。我想這才更接近電影的本質,即從生活抽取秩序——既尊重生活,又富于秩序。
創(chuàng)造生活的是上帝,創(chuàng)造契合生活的電影的,叫做大師。大師就是大格局、大宇宙,大象無形,大音息聲,說的是萬物通曉于心卻不動聲色,動動指頭就可點到,點到即止。讓一切看似生活一樣風平浪靜而又玄機暗藏。對現(xiàn)實的最高尊重,即尊重一切喜悅中蘊含那淡淡的憂傷,絕境中石縫里的那棵綠色小草,尊重一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效應與感悟,尊重一切符合這洪大宇宙古老而絕對的規(guī)律和法則。常常被人說得神乎其神的所謂“意境”,實際上講的就是這個。這篇影評有劇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