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擊》是由愛麗克思?德拉伯特執(zhí)導(dǎo),克洛蒂爾德·埃斯姆,坎德拉·佩尼亞,等明星主演的劇情,電影。
13歲的維克多和一般青少年無異,對戀愛懷抱憧景、滿腔足球熱血;不同的是,他和罹癌母親住在海邊拖車,過著共享一雙球鞋的拮據(jù)生活。早熟靈魂和生父素未謀面,直到母親意外收到演奏會的門票。 維克多的父親是知名指揮家,投入音樂巡演多年,沉浸在世界奏響的所有聲息。維克多擔(dān)心母親因經(jīng)濟能力放棄治療,便決定私下接近父親,尋求實質(zhì)幫助。此次重逢,除了瞭解父親為何離家,也讓他邂逅了音樂的美好。馬勒在寫下《第六號交響曲》之后的一年,被診斷出心臟病,并丟了工作、大女兒過世。觸碰到偉大創(chuàng)作中的孤單音符,維克多深刻體會到,藝術(shù)的至善至美,大多脫胎自生命的至痛至苦;就和人生一樣,和自己的家庭一樣。
《最后一擊》別名:我的家庭樂章,最后一錘,TheLastHammerBlow,于2014-09-03上映,制片國家/地區(qū)為法國。時長共82分鐘,語言對白法語,該電影評分6.8分,評分人數(shù)346人。
伊娃·朗格利亞,艾斯·庫珀,奧利維婭·德勞倫蒂斯,邁克爾·奧尼爾,喬納森·丹尼爾·布朗,伊曼·本森,馬特·科博伊,伊戈·米基塔斯,Nicole,Pulliam,Henry,Hunter,Hall,Jake,Reiner,Harvey,B.,Jackson,Sydney,Heller
14歲的維克多,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心智漸趨成熟,但媽媽娜迪亞的癌癥,還是時時困擾著他。關(guān)鍵治病無望,生活無繼。住在海邊臨時搭建的平房,鄰居露娜一家如同親人,這是生活中唯一的和光。光頭的媽媽,戴上假發(fā),有時取下,跟他一同跳崖游泳。病情每況愈下,無計可施,媽媽只得變賣家中僅剩的家當(dāng)。
維克多忍無可忍,說我要去賺錢。媽媽有氣無力地說“別說你去賣腎啊”。維克多決心前往城里找生父。從未見過面的父親塞繆爾,正指揮樂隊演練馬勒的《第六交響曲》。維克多的到來,完全打亂了樂隊的靜謐空間。肥碩又硬朗的塞繆爾拿著小小指揮棒無可奈何,樂隊演奏就此停止。
得知維克多找他之后,塞繆爾質(zhì)問維克多“有什么事?”,“媽媽病了,需要錢”。他二話沒說,開了支票給維克多。維克多接過支票,問“你為什么不要我?”“這個你不該問我”。腫脹的維克多,面對如山的父親,只得失落地離開。腫脹的他走在漸晚的公路上,無以開解。后來還是警車送他返家。媽媽焦急萬分。責(zé)問他為何不去練習(xí)足球。他說找父親去了。他拿出支票,媽媽卻不接受。
委屈的維克多只得第二天,趕著進城交給父親。塞繆爾這次和緩下來,帶他前往一戶家庭,指導(dǎo)小女孩練習(xí)鋼琴。還帶他一起吃飯。維克多問“媽媽希望你能跟我們一起過”,“媽媽讓你說的”,“不,我想的”。“我跟你媽媽,恐怕覆水難收,我到處演出,家庭生活不適合我,你理解嗎”。“我理解”。這次父親開車送他到住處,并沒下車。維克多的情緒越來越壞,連媽媽給他的買的摩托,他也不待見,連車帶人沖向了大海。媽媽對他無可奈何。
好在還有善良又漂亮的露娜,多少能緩和一下維克多的心緒。這個年歲,都正值青春萌動期。露娜幫他理發(fā)。幻變的大海,朦朧的愛意,靜靜汩汩。維克多還常講故事給露娜的小弟阿方索聽。人小鬼大的阿方索安慰維克多“祝你開心!祝你快樂!祝你幸福!”,逗得維克多讓他閉嘴才作罷。
維克多每次聽父親指揮樂隊練習(xí),他都要偷偷錄下來,然后回家放給媽媽聽。兒子說“媽媽,你懂音樂,好聽嗎?”“好聽,還有提升的空間”。“我會告訴爸爸”。輕柔和緩的音樂,慢慢撫慰著媽媽的身心。但在慶祝維克多生日的晚上,媽媽突然病倒在地上。維克多進城告訴父親。維克多漸漸喜歡音樂,父親為他寫一封舉薦信“維克多要求學(xué)習(xí)音樂,希望接納”。
指揮臺上的父親,準(zhǔn)備指揮馬勒《第六交響曲》第七樂章,這次招手臺下的兒子,羞澀通紅的維克多上來,塞繆爾對大家說“這是我的兒子”,維克多微笑了,臉上洋溢著從未有過的光彩。情緒漸漸穩(wěn)定的維克多,還在學(xué)校足球比賽場上顯露了一把,有一個漂亮的助攻。
塞繆爾指揮的馬勒《第六交響曲》晚會,這夜就要舉行。維克多帶著媽媽一同進城,跟著人流排著隊。人頭攢動之際,媽媽卻拉著兒子從人群中擠出來,來到夕照下的大街,站在天橋上,環(huán)視著城區(qū),兒子邊看邊微笑。這是母子間從未有過的快樂。
影片并無我們常見的模式,離異的父母,因子女的要求,慢慢從形式上彌合,反而通過維克多的努力,不但讓如陌生人的父子之情慢慢彌合,還從中搭起一座無形的橋梁,讓父母因音樂產(chǎn)生久違的共鳴,從焦慮走向平和。即或夕陽西下,媽媽的病情無法扭轉(zhuǎn),但足可讓媽媽感到欣慰,不至于自己走了以后,兒子的生活空間變得窄狹,至少他還有父親。
因病致貧,或者因貧致病,都存在于每一個國家每一個角落,程度不同,只是在中國尤甚。如何面對疾病,如何面對親子關(guān)系,阿歷克斯·德拉波特的《最后一錘》(法國2014),無疑給了我們另一種指向。愛的表現(xiàn)形式,體現(xiàn)在多種層面。影片對媽媽的病情與診治著墨極少,重點在于兒子的情志建構(gòu)上。
通過維克多的獨自出行,如同《A小調(diào)第六號交響曲》的抑揚頓挫,讓生父與母親之間,有了潤澤般的通靈感應(yīng)。這就產(chǎn)生了緩沖的靜謐感,對劇情的隱含敘事,起到了中和與降解作用,實屬難得。一部本該撕心裂肺的影片,如何拍的沉靜,從《最后一錘》中,自會得到某種啟示。
而音樂作為精神的載體,無疑又起到了催化劑的良性作用。影片之所以設(shè)定馬勒的交響樂,蘊含深意,其無窮韻味,如同維克多得到的溫柔和愛。實際上,馬勒51歲的人生并不快樂。他說“我是一個‘三重’的無家可歸者,一個出生在奧地利的波西米亞人,一個生活在德國人之中的奧地利人,一個走遍全世界的猶太人。”他最有名的音樂,當(dāng)屬優(yōu)美明快的《D大調(diào)第一號交響曲》。
馬勒是個十足的懷疑論者,時常追問“人是什么”的形而上的哲學(xué)問題。“生存抑或毀滅”,同樣也是馬勒常神經(jīng)叨叨的事。馬勒說過“屬于我的時代已經(jīng)到來”,但起初他的音樂卻反響平平,除了爭議,并無切實的定論。人們指責(zé)他的喋喋不休。但他于1911年去世后,人們都拋棄了成見,一致認同他是貝多芬和勃拉姆斯當(dāng)之無愧的繼承者。
馬勒說過“對我來說,創(chuàng)作一首交響曲,就是建設(shè)一個世界”。一百年后,沒人再懷疑他的真誠,以及他音樂的偉大了。他一生只有交響曲和歌曲,沒有寫過室內(nèi)樂等類型作品。這也反應(yīng)了他的對音樂的崇高理想與可貴的固執(zhí)。也對應(yīng)了馬勒神經(jīng)質(zhì)時常處于崩潰的表征。
庫貝利克指揮、巴伐利亞樂隊演奏的“馬勒交響樂全集”,被認為是演奏馬勒交響樂最好的版本,也是我這十幾年來常聽的CD曲目。1885年《D大調(diào)第一號交響曲》,有股不可捉摸的驚嘆魅力。
此片中,選擇馬勒的《A小調(diào)第六號交響曲》,嚴(yán)格意義上屬管弦樂作品,曲風(fēng)激悅之后,迅即和緩,如潺潺細流,賦予了影片所要闡釋的主題,這一點可謂琴瑟相合。所謂“最后一錘”,即讓這樣一首交響樂融入其中,卻并無完整演奏,祛除了拖沓。影片清晰的節(jié)制,這本身對于觀眾來說,就是一種靜美的打賞,的確起到了潤物細無聲的效果。
2015、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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