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云》是由鄔浪執(zhí)導,鄔浪編劇,李康生,李夢,仁科等明星主演的劇情,電影。
闊別家鄉(xiāng)十年的韓江宇(李康生飾)回到故地,試圖與昔日戀人蘇紅(李夢飾)重拾舊情。韓的昔日舊友陳凱(仁科飾)參與其中的購房計劃,讓韓江宇與蘇紅不得不面對各自問題,共同直面生活困境。
《雪云》別名:Absence,TheSoulofGoldfish,制片國家/地區(qū)為中國大陸。語言對白普通話,該電影評分0.0分,評分人數(shù)290人。
提莫西·查拉梅,愛德華·諾頓,艾麗·范寧,莫妮卡·巴巴羅,波伊德·霍布魯克,丹·福勒,諾爾貝特·里奧·布茨,初音映莉子,比格·比爾·莫根菲爾德,威爾·哈里森,斯科特·麥克納里,P·J·伯恩,邁克爾·切魯斯,查理·塔漢,伊萊·布朗,彼得·格雷·劉易斯,彼得·格雷蒂,喬·蒂皮特,禮薩·薩拉薩爾,大衛(wèi)·阿倫·伯施理,詹姆士·奧斯汀·約翰遜,約書亞·亨利,大衛(wèi)·溫澤爾,瑪雅·菲德曼,伊洛斯·佩若特,萊利·哈什莫托,倫尼·格羅斯曼
這篇影評可能有劇透
作者: hang(文內(nèi)包含《雪云》影評和李夢專訪)
2020年,柏林電影節(jié)推出「奇遇」單元,專注于發(fā)掘擁有獨特氣質(zhì)且電影表現(xiàn)語言突出的作品和導演。
2023年,由鄔浪執(zhí)導,李康生、李夢和仁科主演的電影《雪云》被選入「奇遇」單元,成為該單元設(shè)立以來首部入圍的華語電影。
這部影片不僅在視聽語言和故事情節(jié)上獨樹一幟,且結(jié)尾含義難以捉摸,給人留下了種種遐想。觀影過程仿若一場真正的奇遇,讓人心曠神怡,難以忘懷。
影片故事講述了韓江宇(李康生 飾)離家多年回到故土,試圖與舊愛蘇紅(李夢 飾)重溫舊夢。然而,多年的離別帶來的不僅是時間的距離,人和環(huán)境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韓江宇和蘇紅皆身心自在,為各自的渴望展開籌謀。
蘇紅作為一位外來客,為了孩子的未來下定決心在此購置房產(chǎn),然而她只是一位經(jīng)營著小理發(fā)店的平凡人,作為外地人,即便她付出再大的努力,也很難在這個風云變幻的海南樓市中獲得一席之地,因為這里正經(jīng)歷著空前的開發(fā)熱潮,每個人都在爭相涌入,尋找自己的港灣。
另一方面,重返都市的韓江宇,只想和心心念念的舊日戀人蘇紅重新在一起,但生活的無奈使他不得不在五條人樂隊主唱仁科飾演的房地產(chǎn)開發(fā)商「高層人士」手下工作。
緣起于天意,兩個人的人生軌跡再度交織,蘇紅為了得到購房資格,決定與本地人韓江宇假結(jié)婚,以獲得本地戶口。一切似乎按照計劃進行,然而樓市最終崩盤,陳凱和房地產(chǎn)開發(fā)商全都消失無蹤,留下的只有一座座破敗不堪的爛尾樓,以及他們「一家」在這片城市廢墟中追尋夢想的身影。
人物之間的微妙克制電影中,沒有大量的對白,沒有澎湃的劇情流動,一切都相當?shù)乜酥疲L段的留白時刻讓觀眾陷入思考,「這是為了什么,而之后又會怎樣?」一切都似乎是對命運安排的妥協(xié)。
蘇紅對男主的感情,是愛或不愛,難以捉摸。相比男方,她的情感表達更加保守,演員李夢的表演自然細膩,不多言語。
電影中的臺詞簡潔,但李夢的面部表情一直在講述著蘇紅這個角色的過往歷程,她曾為愛犧牲,為了孩子努力,為了生活妥協(xié),僅是語言難以表達出她的真實感受,只有她的沉默面容讓觀眾在無盡的遐想中感悟著這個人物背后的故事。
其中一家三口吃飯的戲,也是唯一可算是其樂融融的場景,仍然是平淡開始,平淡結(jié)束,蘇紅在結(jié)尾的抽泣是對終于有了家的感恩,還是面對這種無奈和壓抑的最終釋放。留給觀眾的,只有無限的猜想。
很多人看完電影后覺得,蘇紅就是為了孩子的戶口才決定和韓江宇結(jié)婚的,可現(xiàn)在回想,當蘇紅在工地看到誠懇干活的韓江宇的樣子時,是否在那一刻真的看到了自己的未來的丈夫,一個可以對自己,對孩子,對這個家付出愛的丈夫。有那么一瞬間,連觀眾也陷入遲疑,是否,這是真正的愛,還是說,僅僅是命運安排下的一個邂逅。
即便拋開故事,這部電影也有極高的審美價值,導演在畫面上下足了功夫。在攝影師鄧旭的嫻熟把控下,電影展現(xiàn)出一幅幅昏暗卻充滿美感的畫卷,搭配著海南獨有的濕潤悶熱的氣候,這些畫面所描繪的,是一個殘酷的社會故事,一個由鋼筋水泥交織起來的現(xiàn)代悲劇。
長鏡頭中兩位主人公駕車前往工地的情景令觀眾倍感緊張,臺詞的留白,昏暗的人影,預(yù)示著他們最終到達的,不是溫暖的家園,而是無法逃脫的人生困境。
電影中有一幕令人震撼的畫面,一片干涸的土地,遠處是尚未完成的毛坯房工地,冷峻的畫面中帶著美感,似乎在告訴觀眾,這是一個悲劇性的結(jié)局,主人公的命運已經(jīng)和這些爛尾樓緊緊地綁在了一起。
電影的故事是殘酷的,而觀眾在觀影過程中,無疑也經(jīng)歷了一次奇遇,一次被水泥鋼筋和自然動物結(jié)合的畫面沖擊,一次因蘇紅面對命運選擇的共情,一次感嘆關(guān)于美好真摯感情的不公。
正如導演在映后采訪所說,他看到連接島嶼和陸地之間施工的大橋,一個巨大的橋墩,顯得擺渡船極其渺小,等大橋建好后,此物此景都將不復存在,這就是《雪云》的靈感。
導演試圖表達的是對未來社會的無盡變遷與發(fā)展的不安和恐懼。在這個瞬息萬變的世界里,每天上演的小人物故事似乎總是那么微不足道,但當我們靜下心來欣賞《雪云》時,內(nèi)心會變得寧靜,仿佛經(jīng)歷了一次洗滌,感謝導演給我們這一百分鐘的凈化。
1、請問是基于什么機遇,遇到了鄔浪導演,這個劇本哪里最吸引(打動)您,讓您決定出演的呢?(短片,以及之后決定繼續(xù)演長片,都可以說一說)
李夢:我是2019年接觸到這個項目的,最開始是李康生老師的推薦,當時他跟我說要在海南拍一個電影,如果有興趣的話,希望我也能來參與一下,所以我就來了。這個劇本最吸引我的是蘇紅和韓江宇的情感關(guān)系。短片里他們倆還是很純粹的舊情復燃的愛情關(guān)系,長片里夾雜了房子的問題,情感關(guān)系就沒有這么單一化了。加上當時跟鄔浪導演聊了一下,我覺得導演的風格還挺獨特的,他有非常明確的審美風格,我當時也看了他朋友圈的那些照片,覺得很有他自己的美學感受,很欣賞導演,所以也沒多想就來了。至于短片和長片的出演其實是比較順理成章吧,最開始我們知道是有一個長片計劃的,只不過是先合作短片。所以短片拍完,其實就是一個在等待長片開機的狀態(tài)~
2、此前您已經(jīng)參與拍攝了雪云的短片,此次長片的拍攝,是否有不一樣的體驗,或者新的對角色的感悟?您覺得拍攝過程中最大的挑戰(zhàn)是什么呢?
李夢:其實短片和長片完全是不一樣的故事,雖然都是同一組人物,但這組人物的表演狀態(tài)還是有些許不一樣的。短片本身劇情會更簡單一點,劇情更緊湊,所以人物的表演也是更外放、更激烈的,蘇紅和韓江宇屬于是舊情復燃的純粹的愛情。長片的劇情涵蓋的內(nèi)容更復雜,除了蘇紅和韓江宇的感情線,更主要的一條劇情線,蘇紅為了孩子而買房但又遇到一系列問題的這條線,所以情感關(guān)系也更復雜了。長片的話,導演希望整體演員的表演是克制和內(nèi)斂的,所以表演的時候我們也是基本保持了這樣的步調(diào)。我覺得短片好像是在看云,長片是在云里行走。
3、電影中的臺詞留白很多,多數(shù)是沒有對話與臺詞的,這其實是對演員肢體表演以及演技的放大,表演空間很大,很多情節(jié),動作您是否加入了少量即興演繹的部分呢?您在片中的表演自然細膩,有很多表情和情緒上的細致表演。在塑造人物角色上,這是否是一個很大的難點與挑戰(zhàn)?
李夢:會有一些即興演繹的部分,比如我和房地產(chǎn)經(jīng)理爭執(zhí)那場戲,原本導演還是希望我的表演是克制的。但我當時覺得,作為角色本身,在這場戲里我還是應(yīng)該讓蘇紅的情緒釋放出來,因為我覺得好像這個房子對于這個女人來說是她的根,到這個份兒上她還不去做一些努力和爭取的話,我不知道接下去她該怎么辦;或者說作為一個沒有了房子的人,她要怎么樣做才能夠去釋放她壓抑、無奈的情緒。
所以我當時問導演可不可以讓我釋放地去演一次這場戲,哪怕最后你沒有采用這一版,我也想演,因為當時我已經(jīng)進入這個角色了,作為這個角色的感受,在那個當下,她是需要一個出口去釋放情緒的,她需要去抒發(fā)因為房子快沒有了而產(chǎn)生的壓抑、憋屈的心情。也還是很感謝導演最后采納了我釋放著去演的這版,這個是當時有即興調(diào)整的部分。
我覺得相對比較大的難點還是在于你需要克制、內(nèi)斂地飾演,剛才我也說了短片里蘇紅和韓江宇的感情線是比較激烈的,我會比較容易代入短片里的情緒去演長片,但同時又需要兼顧整個影片的風格,兼顧蘇紅身上背負的其他的責任、現(xiàn)實問題的影響去演,所以確實會有一個適應(yīng)和轉(zhuǎn)變。
4、有人覺得這是一個在爛尾樓中,鋼筋水泥中的社會悲劇,您覺得劇中的蘇紅是否有那么一刻是真的愛上了韓江宇?覺得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丈夫,還是說在她心中其實是對命運已經(jīng)妥協(xié),韓江宇對她而言,只是一個「戶口本」,一個購房資格?
李夢:首先啊,我覺得這還是一個溫暖的故事,我們最后還是想要告訴大家,為了家,大家可以努力守護在一起,互相扶持成為彼此的力量的一個故事。蘇紅對韓江宇的感情我覺得是兩者都有吧。她跟韓江宇之間是有愛情在的,但這份愛情的重量沒有到就要在一起的程度,所以他們結(jié)婚也不能簡單歸因于他愛韓江宇。與此同時,給孩子一個家這件事也非常重要,她也迫切地需要韓江宇的戶口,各種因素夾在一起,讓她做出了這個選擇。
5、可否跟沒有看到電影的讀者解讀一下,在一家三口吃飯的場景,結(jié)尾您的抽泣,是一種對終于有了「家」的感恩,還是說,是對無奈的壓抑的最終釋放呢?
李夢:說實話,我其實有點忘記了我當時演的時候是怎么考慮的了。但我覺得對于蘇紅,最重要的是孩子,是給她一個安穩(wěn)的家,對于蘇紅一個外鄉(xiāng)人來說(她不是海南本地人),房子就是這個家的基本條件。那電影里沒有明確說韓江宇是不是孩子的爸爸,我也問過導演這個問題是不是,也沒有明確告訴我哈哈,但我可能還是帶著「他是」這樣的設(shè)定去演的吧,所以我覺得可能是短暫的一次情緒的釋放?或許那一刻蘇紅是感受到了一絲家的溫暖的,畢竟她一個人帶著孩子這么多年,為了房子的事情,情緒也一直很壓抑。
6、和李康生演對手戲的體驗是什么,有什么有意思的趣聞嗎?第一次短片合作和第二次長片合作,是否有不同的體驗,是否合作得更有默契了。
李夢:跟康哥的合作特別的舒服、有默契。康哥是一個有自己節(jié)奏的人。我以前有看過一個他的采訪,是他常合作的一位導演說「他是不是故意把自己的速度放得這么慢?」后來拍久了才知道不是的,他就是這樣,他的節(jié)奏不是故意的,這是他自然的一個節(jié)奏。當他把這個節(jié)奏帶到《雪云》里以后,你會覺得讓這部電影也有了一個獨特的標簽和氣質(zhì),所以我在跟康哥搭戲的時候,他的節(jié)奏跟我的節(jié)奏合在一起,產(chǎn)生一種化學反應(yīng),很有意思,跟整個影片的氣質(zhì)也很合拍。那因為有了短片合作的基礎(chǔ),我們之間磨合得已經(jīng)很有默契了,所以長片拍攝肯定是更順暢的。
7、海南的獨特的潮濕氣候,是否增加拍戲的難度,拍戲過程中有什么有趣特別的體驗嗎?
李夢:其實長片的拍攝時間是在12月底到2月初左右吧,我們大部分場景集中在海口和周邊,總體來說海口的冬天還是蠻冷的,不像三亞。但是因為我們還是希望營造出夏天的感覺,所以經(jīng)常要穿著比較單薄的衣服去拍攝。我記得在船上的那場戲,那天風浪很大,那個擺渡船不好操控,所以我們老是要來來回回上船然后調(diào)整,然后我們就是幾個副導演和工作人員在船上扮演群演哈哈哈,就特別逗,你能看到導演、攝影師在另一條船上拍我們這條船,然后我們身邊的群演全是副導演哈哈哈,他們就各種挪位置去彰顯一個本地人在乘船的形象,當時印象還挺深的。而且那天的海浪特別大,有點冷,當時就想說這場戲也太不像《雪云》電影里面應(yīng)該有的夏天的氣質(zhì)了吧,可它真的成了雪云了,就是成了在海南的冬天的一朵云。我覺得大家對于海南的印象好像就是炎熱、夏天,但能有一次在海南的冬天拍攝的經(jīng)歷,對我來說也挺難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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