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者第一季》是一部充滿動作和犯罪元素的電視劇，它由漫威電視與ABC電視臺合作制作，為NetFlix打造的真人超級英雄劇集。劇情圍繞著主人公卡斯特展開，他曾是美國海軍陸戰(zhàn)隊的戰(zhàn)術(shù)狙擊手。當他的家人遭到殺害時，他開始以暴制暴，與黑暗勢力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對抗。該劇具有扣人心弦的劇情，精彩的動作場面和緊張刺激的犯罪情節(jié)。觀眾們將被各種驚險的情節(jié)所吸引，同時也會對主人公卡斯特的復仇行動心生敬佩。如果你喜歡動作和犯罪題材的劇集，那么《懲罰者第一季》絕對值得一看。

這篇劇評可能有劇透

再次感謝真愛粉“@羅比亞”的撰文，新劇《懲罰者》我還沒來得及看他就碼完評論了……多圖長文劇透預警。

由于在《夜魔俠》第二季里的出色表現(xiàn)，《懲罰者》的單人劇集妥妥地進入了我今年的期待list（盡管我不是一個Marvel粉），第一季13集一口氣看下來，也果然不負所望：雖然稱不上“神作”，但已經(jīng)是足夠優(yōu)秀的電視劇，更是足夠與眾不同的超級英雄真人劇。

出于對該劇的喜歡，筆者還觀看了《懲罰者》的三部老版電影（分別拍攝于1989、2004和2008年），并將在本文的前兩部分簡述它們。在本文的后五部分，我會對這部新劇進行分析。

作為漫畫人物的懲罰者，在每一個真人影視里的人設(shè)都是因妻子、兒女死于黑幫槍下，而法律又無法制裁惡人，于是自己訴諸武力，從而成為具有“反英雄”意味的超級英雄。

懲罰者原名弗蘭克·卡索，他痛失親人前的身份有好幾個版本：漫畫里參加過越戰(zhàn)，04年的電影里他是名FBI，而在最新的劇集中，他去過阿富

（第一季第三集）

在槍林彈雨中生活慣了，人很容易與社會格格不入，不夸張地說，家庭是弗蘭克和正常世界最親密，或許也是最后的紐帶。

在其他人面前，弗蘭克也許是朋友或敵人，是上司或下屬，但只有在家人面前，弗蘭克才可以徹底地放下心防。

（第一季第三集）

失去所有親人的弗蘭克，同時也失去了自己所有的溫柔，變得冷酷、殘忍，他把當天參與此事的所有黑幫全部滅門，而且對惡人的態(tài)度永遠是：You guilty，you are dead（有罪即死）。

這樣的設(shè)定使得弗蘭克不墨跡、不話嘮，也不必陷入自我的道德糾結(jié)，讓人想起了西部片里那些快意恩仇、拔槍見血的糙漢牛仔。

（2004年電影）

和他們一樣，弗蘭克是個tough guy， 也是個rough guy。

弗蘭克的身份在幾部電影和美劇里都不相同，其改變很明顯地是為了與時代背景緊密相連。而有趣的是，三部電影和美劇的動作戲風格，也很典型地代表了時代對于動作片的審美。

（1989年電影）

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動作片，大多以秀肌肉、秀拳腳為主，打戲也基本是實打?qū)崳^少使用特效。拍攝于1989年的第一部《懲罰者》，便請來了空手道黑帶二段杜夫·龍格爾做主演。

這部電影還帶有其他一些八十年代動作片的特征：夸張、怪雞、簡單、粗暴，在現(xiàn)在看來確是有些俗套，但有些場景還是頗具趣味（或者說是惡趣味）：

到了2004年，動作片的劇情趨勢已向“警匪”、“特工”靠攏，于是電影里把弗蘭克設(shè)定為FBI的探員，他在某次行動中導致黑幫頭目兒子的死亡，該黑幫頭目對他全家進行屠殺。

這部電影是三部里最不像超級英雄片的一部，但故事展開得最為踏實，有點像《蝙蝠俠：元年》在蝙蝠俠系列里的感覺，完整地講述了弗蘭克全家被害的起因、經(jīng)過和結(jié)果。

（電影里弗蘭克抱著妻兒的尸體）

電影里還塑造了幾個不錯的角色：殺人前先彈首吉他的“詩人”殺手、看似混不吝實則巨講義氣的宅男……哦對了，片中的反派是由約翰·屈伏塔演的。

“懲罰者”的最后一部電影上映于2008年，此時動作片已日漸式微：老的套路被用爛了，新的路子又多劍走偏鋒，難有成就。

這部電影走的“偏鋒”，在于造型（下圖慎看）：

（無怪乎在豆瓣的介紹里，這部電影會被標上“驚悚”的tag）

不過即便多米尼克·韋斯特（上圖演員）的俊臉被毀成這樣，也無法挽救這部電影的慘淡票房。

當然，電影本身也絕對算不上一部動作好片，除了暗黑的色調(diào)、瘋狂的人設(shè)、火爆的戰(zhàn)斗以外，并沒有更多的看點，故事也不夠完整（即便和前兩部相比）。

（感受一下，氛圍還是做得不錯）

“懲罰者”的影視化就此中止，一停九年，直到如今。

這次Netflix的新劇《懲罰者》中的弗蘭克·卡索，其實早在去年的《夜魔俠》第二季里便已出現(xiàn)過。兩部劇都看過的筆者，友情提示：前者和后者的關(guān)系并不大，但看了后者，你會更能理解前者里的一些人物關(guān)系和情節(jié)。

何況，《夜魔俠第二季》里也有弗蘭克的精彩動作戲：和夜魔俠大戰(zhàn)，以及在監(jiān)獄里以一當十，都不容錯過。

（夜魔俠第二季第九集）

說到《夜魔俠》，這也是一部很優(yōu)秀的漫改真人劇，依然由Netflix出品，優(yōu)點在打斗真實、風格統(tǒng)一、有近乎電影的質(zhì)感，個人以為第二季略弱于第一季。

言歸正傳，這一部《懲罰者》的劇情發(fā)生于《夜魔俠》第二季之后，在后者的故事里，弗蘭克因仇屠黑幫一事與夜魔俠不打不相識，夜魔俠的女友凱倫認為他不是一個單純的恐怖分子，并決定與夜魔俠和他的助手（btw，他們的另一個身份是律師）代理弗蘭克的案件，不過他們還是打輸了官司。

（夜魔俠第二季第八集）

弗蘭克入獄之后又逃了出來，在第二季的結(jié)尾，他從相框背后取出了一張寫有MICRO的光碟（圖一），凱倫則成為了一家報社的記者（圖二），而夜魔俠也在坦誠自己的身份后離開了她（圖三）。

（圖一）

（圖二）

（圖三）

在《懲罰者》一劇中，弗蘭克的出場伴隨著幾個漏網(wǎng)黑幫的慘死，這樣既不必重復已有的情節(jié)，又交代了他的過去，同時兼顧了看過和沒看過《夜魔俠》的觀眾，處理手法很是高明。

“殺光”仇人之后，弗蘭克把畫著骷髏頭、代表懲罰者的T恤燒掉。但燒掉了衣服并不代表著忘記了仇恨，更不意味著治愈了傷痛，而正像最后一名黑幫分子對弗蘭克說的那樣：“殺了我不會讓你的家人復活”。

對外，弗蘭克·卡索已經(jīng)死了，他化名彼特卡斯蒂歐尼，蓄起了胡子、留長了頭發(fā)，每天在工地上掄大錘。

他把那些石塊當作仇人，所以揮舞得那么用力，但一錘一錘砸下去，只有空蕩蕩的回音，就像他現(xiàn)在的家，和他現(xiàn)在的心。

在幾乎所有工友眼中，他就是個怪胎，除了新來的唐諾。他和弗蘭克有著失去親人這一相似的經(jīng)歷，而且同他共享奶奶做的三明治，但弗蘭克還是拒絕向他敞開心扉。

除了血脈相通的親人，弗蘭克還有兩個可以當作家人信任的人：戰(zhàn)友柯提斯和比利·羅素。前者知道弗蘭克還活著，并向所有人隱瞞此事，但他也深切對弗蘭克的狀況表示擔憂。

柯提斯辦了個退伍軍人分享會，旨在讓老兵們在正常世界里找到屬于自己的“精神角落”，但效果似乎不甚明朗。

那邊廂，國土安全部來了一位名叫狄娜·馬達尼的高級探員，她在阿富汗的搭檔祖貝爾在調(diào)查一樁美國士兵走私海洛因的案子時遇害了，她想查清楚實情。

她要調(diào)查的重點對象，正是弗蘭克·卡索——盡管她的上司警告她放手，而她的手下認為“懲罰者”已經(jīng)死了。

弗蘭克在工地上的“任性”讓同事感到不滿，而一起黑幫糾紛時的意外又讓唐諾深陷泥潭。弗蘭克出手相救，并且再一次地團滅黑幫（黑幫：我們有什么辦法，我們也很無奈啊）。

這次滅門的理由，不是復仇，只是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小伙子，爆棚的是正義感嗎，還是仇恨？

此時，一個男人出現(xiàn)在攝像頭背后，笑著道：“歡迎回來，弗蘭克”。

然后，第一集結(jié)束，主題曲響起——這劇的主題曲真心贊，我聽來有種《黑帆》 《絕命毒師》主題曲的味道。

第一集結(jié)尾出現(xiàn)的這位，名叫大衛(wèi)李伯曼。初登場時給人一種“幕后黑手”的錯覺，但隨著劇情的發(fā)展，我們才知道他另有苦衷。

（第一季第二集）

他本來是名國安局的分析師，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弗蘭克等人在阿富汗對祖貝爾行刑拷問并將他殺害的影像證據(jù)，出于“愚蠢而勇敢”的正義感，大衛(wèi)向上級舉報了。

（第一季第二集）

大衛(wèi)的下場顯而易見，在妻子面前被警察射殺，全靠胸前的手機才逃得性命（不知是那家的手機牌子，這廣告打得太6）。

（第一季第三集）

他撿了條命，也深切地見識了世界的黑暗，他不敢和家人聯(lián)系，只蝸居在一間地下室里，靠攝像頭觀察妻子莎拉和兩個小孩的一舉一動。

大衛(wèi)想見家人一面，又怕連累他們，但長此以往絕不是辦法，所以他試圖找上弗蘭克（正是他寄給了弗蘭克那張光盤），并提出聯(lián)手的提議。

（第一季第三集）

大衛(wèi)的獨居生活像個不折不扣的死宅：長年穿睡袍、胡子邋遢，連防身用的手槍也不懂得保養(yǎng)，但他有著過硬的職業(yè)素養(yǎng)：能黑進電話公司、警察局、國安局的服務器，就連狄娜電腦里的密碼，他都一清二楚。

（第一季第十二集）

一個有勇有謀，一個電腦高手，這是當代動作片里典型的“雙雄”模式，兩人也很快成為了搭檔。

他們并不具有開掛一般的實力，但憑著對家人無限的思念，最終戰(zhàn)勝了敵人，也實現(xiàn)了各自的目標。

（第一季第十三集）

或許，這才是作為普通人最強的超能力吧？

拋開“超級英雄片”的成見，《懲罰者》其實就是一部“信息時代動作片”。攝像頭、竊聽器、無人機等元素無處不在，既推動著劇情，也無時無刻不在突顯“信息時代”的氣息。

（第一季第五集）

在這一類的電影里，主角不僅大展身手，還巧運科技（比如《碟中諜》系列、《007》系列的近作），畫面風格也與科技界簡凈的審美相似，打斗方面多靠剪輯和音效制造拳拳到肉的打擊感。其中的翹楚之一，便是《諜影重重》系列。

（諜影重重3）

不算上最新的兩部《諜影重重》，該系列的前三部劇情和這部《懲罰者》尤為相似：

1.杰森·伯恩（《諜影重重》主角）和弗蘭克都是被國家培養(yǎng)的冷血殺手

2.兩人的這一經(jīng)歷都成為了他們?nèi)蘸蟮男慕Y(jié)，也成了他們悲劇的根源

3.兩人都曾經(jīng)擁有過愛人卻被人殺害，都因復仇的動機驅(qū)使尋找真相

4.想要掩蓋真相、殺人滅口的高官們派出的，也都是他們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

5.最后，兩人都在某位女性新人的幫助下得報大仇，而該女性新人也因扳倒局里高層的內(nèi)奸而獲得升職

（第一季第十二集）

只不過，作為長達十三集的電視劇，《懲罰者》可以不緊不慢地塑造比利·羅素的形象。

（第一季第十三集，真男人不回頭看爆炸）

他和弗蘭克都曾在阿富汗服役，也都加入過“冥犬計劃”（正是該計劃導致了祖貝爾的死亡），做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

兩人同生死共患難，但在某些事上，還是常有分歧。一次任務失敗后，弗蘭克痛打了上司奧蘭吉（也就是本劇大boss），廢了他的一只眼睛，羅素把他拉開，并告訴他自己要離開：“我辦不到，我們不能再這樣做了！”

（第一季第三集）

退役后，羅素明面上是鐵砧企業(yè)，一家私人武裝公司的老大，其實和奧蘭吉暗通款曲，奧蘭吉也改頭換面，他現(xiàn)在叫威廉·羅林斯，為中情局工作。

（第一季第五集）

羅林斯一步步地往上爬，自然想要徹底撇清當年的污點，羅素站在他的這邊，無論于公于私，弗蘭克都必須死。

羅素知道了此事，但他僅僅是向羅林斯擺明自己“不參與”的立場，并沒有通知弗蘭克，即便他和他的家人關(guān)系很好。

（第一集第十二集）

從頭到尾，比利·羅素都是個徹頭徹尾的自私者，他只做對自己有利的事，而且他把這點和其他事情分得很開。

這就可以解釋為什么在第八集的結(jié)尾，他能為浴血的狄娜洗澡，哪怕正是他殺死了她最信賴的手下，導致行動一敗涂地。

他的行為當然算不上好人，但最后如果不是他解開了弗蘭克的束縛，弗蘭克早被羅林斯干掉了。

當然，在這部劇的最后，他也徹底地成為了一個“惡人”——如果說此前的滅口還能被“迫于無奈”、“情勢使然”等借口洗白，最終集綁架兩名無辜者上旋轉(zhuǎn)木馬的行為，真是壞透了。

一番惡戰(zhàn)后，弗蘭克制服了羅素，但他卻沒有殺人（這可是第一次），他把羅素的臉狠狠地撞向了玻璃，他要讓他嘗嘗自己的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那種滋味。

這種懲罰，比死更痛。

（羅素最后還是活了下來，只是面目全非，他應該會在今后的劇集繼續(xù)出現(xiàn)，成為名叫“拼圖”的反派。）

全劇之所以花很大的篇幅去描述比利·羅素，但并不把他作為絕對反派的形象去塑造，原因之一在于他是劇中唯一一個沒有變過的人：

（第一季第十三集）

在最終集里，他也當著老友柯提斯坦承了這一點。

其中的原因有很多，但比利·羅素的童年絕對起著至關(guān)重要的影響，他被母親遺棄，成長于一家教養(yǎng)機構(gòu)中。

（第一季第八集）

即便成年許久、母親臥病在床，他也對她怨毒至深。

（第一季第八集）

沒有變化，意味著他沒有被某件事打動，沒有被某個人感動，這是他極端自私的根源，當年在阿富汗他對弗蘭克說退出，也并不是可憐他人，而只是自己受不了了。

相反，劇中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地展現(xiàn)出了“因為經(jīng)歷過某件事而發(fā)生變化”，這才是正常的人性。

（第一季第二集）

弗蘭克和大衛(wèi)一家都經(jīng)歷了失去至親，大衛(wèi)在屏幕里看著家人，這種感覺并不好受：快樂的時候不能與他們共享，家人遇到危險也只能干著急；

大衛(wèi)的妻子莎拉獨木難支，他的兩個孩子都變得早熟，只是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弟弟學會了霸凌，姐姐聰明而隱忍。

（第一季第十集）

凱倫和夜魔俠分手，在報社獨自打拼，相較于《夜魔俠》的前兩季，她獨立成熟了許多，特別是在第十集這個小高潮里（提一句，這集的敘事也有些意思）。

這部劇里莎拉和凱倫都跟弗蘭克有曖昧的互動，莎拉還和弗蘭克接了吻。我并不把它看得很狗血或惡俗，同是天涯淪落人，正如夏目漱石說的那樣：“憐憫近乎愛情”。

（第一季第八集，大衛(wèi)這帽子戴得……）

（不過劇里的女主狄娜的表現(xiàn)則不那么盡如人意：按理說，經(jīng)歷了多次同事的死亡，她做事應該長個心眼兒才是，可從頭至尾她好像都是那么愣頭青。該角色的演技也是一言難盡……）

我在開頭曾說過，《懲罰者》是一部與眾不同的超級英雄真人劇。

政治題材的動作片、多機位鏡頭、冷硬風格攝影，這些的確不同于現(xiàn)在Marvel的超級大片，但能讓《懲罰者》鶴立雞群的，是劇中對PTSD的深入表現(xiàn)。

（第一季第一集）

先解釋一下PTSD：它的全稱是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翻譯過來叫做“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

患者從創(chuàng)傷性事件（如虐待、戰(zhàn)爭、死亡等）中幸存下來，這些事件對他（她）造成了無助、害怕、恐懼或紊亂的感覺，持續(xù)一個月以上行為產(chǎn)生落差，該事件不自主地被想起，較容易引起劇烈情緒反應，社會功能減退。

（第一季第四集）

由于軍人職業(yè)的特殊性，士兵是PTSD的高發(fā)群體（比如小比利，太典型了），大衛(wèi)的妻子目睹了丈夫的死亡（盡管是假死），也多少有些潛在發(fā)病的體質(zhì)。

閑扯一句，劇中有個喜歡玩SM的班奈特，不知道他這個癖好是不是和PTSD有關(guān)。

（第一季第七集）

而身患PTSD最嚴重的，無疑是主角弗蘭克。

劇中他常常在夢中驚醒，而這些噩夢都有個共同點：自己身著蒙面軍裝，殺了自己最親近的人。這體現(xiàn)了發(fā)生在弗蘭克身上的兩個創(chuàng)傷：阿富汗的事件和家人慘死。

（第一季第六集）

PTSD屬于心理疾病，很多人對這方面的態(tài)度用“諱疾忌醫(yī)”來形容并不為過（當然，這方面的價格也不便宜），只通過柯提斯的分享會“解決問題”。

柯提斯是軍隊里的醫(yī)療兵，一次意外讓他斷了條腿，他很感謝弗蘭克在當時救了他，但弗蘭克卻對此心懷愧疚，認為這是因為他引起的。

（第一季第九集）

柯提斯失去了左腿，依然像一個優(yōu)秀的醫(yī)療兵那樣仁慈與堅定。但他畢竟不是心理專家，他對小比利的好心，卻換來了惡果。

小比利是個典型的PTSD重癥患者，離開了軍營后對現(xiàn)代社會全不適應，必須在自家院子里另挖壕溝才能睡著，他用在軍隊里的“非友即敵，是敵必殺”的觀念來看待社會，變成了一個炸彈狂，最終在絕望與瘋狂中炸死了自己。

（第一季第十集）

劇中有一處，比利想讓籠中的鸚鵡飛出窗外，但無論如何都無法奏效，或許比利沒有意識到，他自己也像這兩只鸚鵡一樣，在一個地方封閉太久了，根本走不出去（這里很像《肖申克的救贖》）。

（第一季第十集）

盡管身手了得，但小比利終究還是個懦弱的人，只習慣于待在自己的舒適區(qū)，沒有勇氣去改變自己，去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是啊，心病終須心藥醫(yī)，外界的幫助再多，自己克服不了心魔的話也是不成的。

（第一季第九集）

用一句俗得不能再俗的話來說，那些痛苦的經(jīng)歷既是軟肋，也是盔甲。認清自己的弱小，其實也是一種強大。

生活不像戰(zhàn)爭，戰(zhàn)爭會結(jié)束，可只有人活著，生活總要繼續(xù)，或許有些傷痛永遠好不了，但做點改變總比無動于衷強無數(shù)倍，這或許是柯提斯舉辦分享會的初衷吧。

（第一季第六集）

細心的讀者會發(fā)現(xiàn)，本文七個部分的標題首字母加起來，是“PNISHER”，再加上一個字母U，正好是懲罰者（punisher）的英文。

失去了U（You），是一切痛苦的來源，我因此懲罰世人，更因此懲罰自己。

（第一季第十二集）

在弗蘭克被羅林斯毒打之時，他腦中不斷出現(xiàn)與愛妻纏綿床榻的情景，這是劇中在他腦子里出現(xiàn)的唯一一個美好畫面。

（第一季第十二集）

在結(jié)尾，弗蘭克去了柯提斯的分享會，他說：

“我還在打仗的時候，從未想過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戰(zhàn)爭結(jié)束后我要做什么，但我想就是這樣，這可能是最困難的部分，寂靜。槍炮聲停止后的那種寂靜。 對，對，怎么…這該怎么生活下去？我猜，這就是我要弄懂的，也是你們在做的，你們努力在適應，我尊重這一點。我只是……如果你正視著鏡子里的自己，你必須承認自己是誰，但不是自欺，你必須對其他人坦承，長久以來，這是第一次我發(fā)現(xiàn)沒有戰(zhàn)爭要打了。如果真要說的話，我只是……我很害怕。”

（第一季第十三集）

這是弗蘭克第一次說出自己的心里話，面對著一群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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